旅行&治愈系列—圣胡安(San Juan)之行(1)

2023/02/01 admin 235

旅行&治愈系列—圣胡安(San Juan)之行(1)


    

年纪大了,总想把经历的事情记录下来,可能因为“时日无多”,生怕忘记吧。而年轻的时候,时刻想投入火热的生活,感觉天长地久,好事还多的是,没有去记录的心情。可是,现在总不如年轻的时候,这不,去年七月份的旅行到现在才开始整理,有些记忆却不那么鲜活了,日程加感想掺和在一起(其实也是我一贯缺乏条理的风格表现)。这是写给自己的记忆,欢迎围观,如果觉得看起来太辛苦,先说声抱歉啦。

 

这次圣胡安行是去参加2022年在圣胡安举行的第21届世界神经精神分析大会。为了争取领导的同意,我辛苦写了一篇论文,因此就没有了拒绝我的理由(尽管看得出领导欲言又止),花这笔经费咱也就心安理得了。

 

先前,除了知道这个地球上有个叫圣胡安对地方,几乎对它一无所知,自从知道2022年的神经精神分析大会在那里召开之后,就在网上搜了一下。圣胡安是波多黎各(Puerto Rico)首都,而波多黎各是美国的自由邦(Commonwealth of Puerto Rico,共同富裕的地方哈哈), 是美国位于加勒比海的一个岛国,所以四周是海洋环绕,海洋风光和热带风情共存。那里大部分人口为西班牙裔白人,官方语言是英文和西班牙文。国旗也是星条旗,不过只有一个星星,所见之处都是美国国旗和波多黎各旗共同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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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13, 2022


因为我们所乘的是加航清晨的航班,所以2:30 am 就出发去机场了。在机器上搞完check-in, 一次次排队过完安检和海关之后,已是早上5:30,天已拂晓,从候机楼看出去,朝霞从东方燃起,烧红了东方的天空,夜间不同颜色的的灯火仍然闪闪烁烁。在gate 等了不大一会儿就准时登机了。人也不多,大家不急不忙,很快就轮到了我们。但进去之后,发现前面进去的人都等在走道里,原来机舱还没有打开。就这样站在走道里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只见负责boarding的两个人来回奔走,心里禁不住开始打鼓,会不会飞机出现了问题?


(有人说看到我想飞机会不会出故障时差点笑出声来。结合这个自由联想和后面的飞机相撞的梦境,可见我潜意识里对于这次飞行的抗拒以及潜意识在积极地为我寻找回避飞行的理由,看来虽说疫情在家憋得够呛,但对于这次飞行还是很有顾虑和阻抗。)


前一天的晚上,因为会上临时要求发个ppt过去,我一直做到两点多,第二天六点多就起来工作,一直到下午七点才离开办公室。接着又去接女儿,买外卖,收拾,packing,只迷糊了几分钟就来机场了。本想到飞机上抓紧时间睡一觉的,在走道里站了半个钟头后,已经睁不开眼睛了,索性坐在地上瞌睡。最后那个把工作服系到腰上的大叔,高声宣布,要大家回到lobby等待。大家刚刚站起身,他又说“sorry for the information confusion”, 要求大家原地等待。我又一屁股坐下,瞬间进入迷瞪状态。半梦半醒之间,脑子里出现两个飞机在高空相撞的意象,登时清醒了大半。刚做了reality testing 准备再回梦乡,那大叔又宣布,因为飞机维护还需要一些时间,要求大家回lobby等待。熬了一夜东倒西歪精疲力尽的人们,就像一群驯服的羔羊,没有人有半句抱怨,无声无息地回到里面,各自找位子坐下。

 

可是,刚刚坐下,毫不夸张地说就在我屁股接触到椅子的瞬间,那大叔又大声喊话了。他说 “Very sorry! Because the information mistake, we need to board again. Now.” 我们这群羔羊,又排起队,有条不紊地去boarding了。

 

坐在飞机上 在等待起飞的时候,我就睡着了。除了脖子比较辛苦外,睡得像婴孩一样。

 

婴孩瞌睡时,脖子也一定很辛苦。想起女儿小时候,坐在车后座随我东奔西跑,常常就睡着了,可怜她们小小的脖颈啊!

 

Newark是转机的地方, 机场规模大小不清楚,没有去研究,但和Toronto Pearson机场不同的是这里几乎没有人戴口罩。偶尔看见戴口罩的,大概也是像我们这样从外国来的吧?Pearson 机场口罩是mandatory 的,人人都戴口罩。在Pearson 机场,开始我戴一个我工作室的布口罩,后来感觉不放心,就换了一个形状奇异的N95。

 

July 14, 2022

 

可能昨天太累了,今天睡到十点半多才醒来。今天是Education Day,我决定不去了。洗漱完毕,回复一些emails、电话、微信信息,已至中午时分,出去走走,顺便找了个超市买一些水果和午餐,回来稍息就来到会议现场。会场在 Puerto Rica Conservatory and Music (Conservatorio de Música de Puerto Rico) (波多黎各音乐厅—我的翻译)。是一个圆形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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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取名牌,刚好education sessions 结束,tea time starts,人们从会议大厅蜂拥而出。三三两两结伴交谈,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也没有看到一个亚裔面孔。

 

索性,我找了一个插座,席地而坐,为几近枯竭的手机充充电。

 

窗外 阳光明媚,叫不上名字的漂亮的热带植物在风中摇曳,我盯着那粉红的花朵想figure out 是什么植物,不记得曾在其它地方,包括热带, 看到过。

 

大家基本上都in business or business casual attire(着正式或较正式的服装), 而我的旅游鞋和大家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我为什么要比较呢?我难道不知道这种场合约定俗成的 dress code?为什么不遵守呢?莫不是(unconsciouslly)故意而为之?

 

下午是Nancy  MacWilliam关于 psychotherapy and psychopathology (心理治疗和心理病理的)一场演讲。Nancy 的口才一如既往的好,演讲很精彩。

 

值得一提的是,在讲到 autonomy (自主性)的时候,Nancy 举一个中国的例子,说在中国的时候,有个女性咨询师问她: “How to treat grandma’s depression?” 她认为那是因为过去的女性,从父、从夫、从子,没有自己的主体性(subjectivity)。她还谈到从这件事看到的中西方的差异。在西方一个人也许会因为grandma 抑郁而感到very sorry,却不会想帮助 grandma。

 

讨论的时候我说了这个女咨询师内心深处可能有的对grandma的认同的层面,得到大家的认可。

 

在会场看到一个亚裔的面孔,穿着非常“别致”的衣服——灯笼裤扎一个很粗(比日本女性和服的腰带稍窄一点儿)的红色腰带,有点中式的味道,但我联想起小时候看阿拉丁神灯中灯神的服装。后来跟他聊了一下,原来是在纽约读博的台湾小伙,他很健谈,思维活跃,挺热情的,跟每个人打着招呼。他和我都是明天的 presentation,他present自己的博士研究。

 

July 15, 2022

 

今天是我的presentation day。我present的题目是 Mirror-less(镜映缺乏?我找不到一个传神的翻译),  用精神分析mirror and mirroring 理论来理解因为疫情和疫情中的因为封闭、戴口罩、和社交距离、在家办公等引起 languishing & mental health concerns.  感觉大家的反应不错,过后有好几个人专门过来说我讲的确实是他们所感受到的,一个年轻人还专门过来咨询他太太一个人照顾小孩遇到的一些问题。

 

我在会场的时候,H & D去老圣胡安城(Old San Juan)参观,等我从会场出来,他们已经过来接我,我就借此逃避了后面的一场演讲。

 

我这次来圣胡安,主要不是来玩。圣胡安气候炎热潮湿,怕热怕太阳的我玩兴不是很大。H & D 跟我来,希望他们能好好玩一玩。这两年疫情,没有度过假,D已经多次询问什么时候能去vacation。H 这两年生意不好,心情郁闷,希望他看到大海能忆起当您意气风发的时候。回到酒店准备休息一下,但D惦念着在老圣胡安城 没来得及逛的gift shops,也非常想让我看看旧城,我们便又开车去了老圣胡安城 一趟。

 

如果有人想去圣胡安的话,老圣胡安城 还是值得一去的,那是1521年由西班牙殖民者建立的,现在仍然保留着部分老城墙、城堡、和老式的街道。老式的街道,都非常狭窄,用砖头(也许是石头)铺成,旁边的人行道基本上只够一个人走在上面,两个人勉强并行。街道凹凸不平,看上去很有历史感。车开在上面,颠颠簸簸,就如坐轿一般(其实俺也没有坐过轿子,是我的想象)。街道上还不时可看到很有趣的各种雕塑,很有异国风格,只匆匆拍了几张照片,没有仔细研究。街道的墙上,也时不时可以看到宗教色彩的画像。大概他们的“国教”是基督教吧?也没有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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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街道都比较狭窄,比如北京的胡同。

 

过去的人们骑马或坐轿,不曾想有一天会有汽车呀。或许有一天,人们“长出”翅膀,如今宽阔的马路又没用了也说不准。

 

街道两旁有门面装饰非常有趣的各种商店和餐馆、酒吧,浓浓的异国风情。看到一个奶茶店,倍感亲切,想进去买bubble tea,可因为店里发大水,没有营业。

 

波多黎各的人大都身材不高,但看上去健壮,可能因为常年日照较多,皮肤都有阳光的色彩。女性曲线鲜明,浑圆翘起的臀部煞是令人羡慕。

 

圣胡安 在他几百年的历史里经历过数次殖民者的战争,西班牙、英国、荷兰、美国都曾依次登场,为夺取波多黎各这个岛屿进行交战。在圣胡安 现在仍有一个堡垒(fort)的遗址。因为那天比较疲劳,也因为天色已晚,我只远远地看了一下,没有进去看。看过Halifax 的堡垒,感觉应该差不多 (我的想象)。

 

我更喜欢的是海边的景色。觉得殖民者都很会享受,每到一处都会占据最美的风景,修建各种观景和居住的地点。比如青岛,小鱼山的总督别墅、八大关、海水浴场,都是特别美的地方。

 

海边保留部分旧的设施,旧的城墙,还有一个“角楼”,那或许是做瞭望用的吧?海边的围栏看上去洁净坚固,有一个地方故意裸露出里面的建筑材料,可以看出石头(水泥?)里面有一层铁板,怪不得历经风浪仍然那么坚固。当时已尽黄昏,往南看,海面平静碧蓝;从东往西看,夕阳把海面照射得金黄灿烂。往下看,透过清澈的海水,可以看到很多海胆长在水下的石头上,还看到一条大鱼,有半米那么长。

 

去年在纽芬兰的海里看到很多美丽的海蜇的景象飘然进入我的脑海。

 

真是一方海水养一方海货!

 

从海边的尽头出来,进入一个叫做公主大道(Paseo de la princesa)的街道,街道的尽头是一个叫做Raices的喷泉,喷泉的中央是个非常漂亮的雕塑群,致敬波多黎各的欧、非、和土族的起源。

 

大道上有一些卖纪念品的摊位,也很有点像青岛栈桥附近的摊位,D 买了两个项链。

 

等我们往停车场回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圣胡安天黑得比多伦多要早两个小时,大概多伦多离北极更近的缘故吧?夜色中,人一下子少了很多,但仍然有熙熙攘攘的感觉。街上走动的都是恋恋晚归的游人。黑暗中,我们迷了路,兜兜转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等走到停车场已经九点多了。

 

回到酒店已近夜里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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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16, 2022

 

今天的会议唯一的亮点就是早上由Nancy McWilliams 和 Mark Solms 参与讨论的一个案例(case)。案例本身其实乏善可陈,但Nancy 对个案的分析一如既往地清晰和临床取向。而Mark 则借这个案例把他的七种Drive理论又强调了一番。

 

会议大厅冷气十足,接受昨天的教训我带了一件毛衣,但仍然冷得发抖。有一个蚊子在我左手上咬了三口,身上也挨了几口,我以为是对喝的茶叶包产生了过敏反应,翻了一下包,里面也没有抗过敏药,心里有些紧张,就打电话让H & D来接我。可他们说刚刚到一个沙滩去玩,来不了。

 

只好去吃会议提供的午饭,今天是pasta(意大利面)盒饭。 今天没有找到说话的人,就索性一个人坐在那儿大快朵颐。本人感觉波多黎各的食物大多油腻,比如今天的pasta,里面有半盒的橄榄油泡着。还有几块油炸的香蕉(我原来以为是地瓜,有人告诉我是香蕉)。但今天的沙拉很好吃,生菜上面有一大块西红柿和一大块奶酪。

 

吃完午饭到外面取暖。每天都是在休息的间隙到外面warm up,让自己暖和起来,以抵抗后面必须忍受的冷气。午饭后是General Meeting time,有点百无聊赖的我钻进去听,正是口才了得的 Mark 滔滔不绝地说明年大会的计划,刚听了一会儿,D 来电话说他们到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溜了,溜了。

 

上车,D 就递给我一个大个儿的菠萝,上面差一个小旗子,还有一大块柠檬,里面是一种饮料,叫做 Pina Colada,号称波多黎各的国饮 (National Drink)(事后查到的),饮料很凉爽、可口,除了……有点儿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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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那个菠萝饮料,是在一次出行的路边买的一种饮料,但一样非常甜腻)

 

回酒店,拿了游泳衣,到四楼的泳池处想要了几个浴巾带去沙滩用。管理毛巾的是一个有点残疾的小伙。

 

“I am going to the beach. Is it okay to have a few towels?"

"I do not supposed to give you towels for beach use...but here you are."

"Thank you! I will return the towels to this basket." 我指了指那个放used towels 的大筐。

"Have a nice day!"

“Have a nice day!”

 

这是一个懂得变通的小伙子。

 

那个沙滩的名字不记得了。沙滩上人很多,可能因为周末的缘故,又让我想起了青岛的海水浴场。我们找到一个空地放下东西。海水很温暖,也很calm。有几年没有下海水了,在海里游泳真的爽,也是真的晒!为了一时爽,也不管那么多了!

 

回去酒店快9点了,在网上搜到附近一个据说serve local food的叫做 Lola’s 的餐馆,GPS 指引我们到了Hilton 酒店,转来转去没有看见餐馆,但 GPS 反复告诉我们已经到了。问了两三个人,才在Hilton 里面找到。我又点了一个 pasta。吃不惯西餐的我,觉得西餐中 pasta 和 pizza 和中餐比较接近。菜单上说这个pasta ”serve with vegetable and a pink sauce” (有蔬菜和粉红色的酱)。点过餐后,就在心里祈祷不要那么咸。结果味道还不错的,但蔬菜真的少到看不见,只有星星点点的几点红色的甜椒(red pepper)。

 

不过,总算吃了一顿 “真正的” 饭 (吃酒店cafe的wraps 都要吃到吐了)。

 

 (Francy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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