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文化: 西方人看眼睛, 亚洲人看鼻子

中西文化: 西方人看眼睛, 亚洲人看鼻子 (转自backchina.com 4－6－09) 英文原文：Westerners focus on the eyes, East Asians on the nose 翻译　heyjulia 请问：你看某人的脸的时候专注在哪个部位？一般人都认为眼睛是人脸的焦点部位。眼睛是首先被注意到的面貌特征。不过根据一项最新研究发现，这种说法可能并不是世界通用的---西方文化集中在眼部，而东部亚洲人则倾向于鼻子。 我们应该感谢一下俄罗斯心理学家Alfred Yarbus，他让我们知道了很多有关我们如何看待图像的方式。他是第一个仔细记录人们微妙的眼部运动的科学家。Yarbus的实验显示我们的目光会在图像上快速地来回移动，这样我们看到的中心就落在一些最重要的部位上。比如，当我们上网浏览网页的时候，眼睛会专注在标题，页面上方的文字以及靠左边的文字上。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我们看人脸的时候。科学家以前的研究已经发现看的人往往在眼睛和嘴之间游移，形成一个重要特征的反转三角形。有些心理学家用这个来解释人类有一种唯一、普遍、内在的识别人脸的方法。但是这个结论有个很大的问题---这个结论只是通过对西方人实验做出的判断。 为了找到一个更具有跨文化性质的视角，格拉斯哥大学的Caroline Blais和她的同事对十四位西方白人学生以及十四位东方亚洲学生（其中有八位为中国学生，六位为日本学生）做了眼部运动跟踪实验。这些亚洲志愿者都是最近入学的大学生，且以前从未到过西方国家。 看着我 Blais告诉这些学生他们要认一些人脸，同时包含了西方人和亚洲人。经过一些学习性的测试之后，实验者让他们看了更多的人脸，并让他们说出自己认识哪些人。（同一张脸还变换成不同的表情以使得这次实验变得更有挑战性一点。）接着，学生们得根据种族把这一系列脸部图像进行归类，越快越准确越好。其实所有这些任务实质上都是为了转移学生的注意力。研究人员感兴趣的学生一直盯着看的面部特征到底是什么。 结果让人吃惊---两组学生专注的面部特征有天壤之别。西方学生都专注眼部和嘴部，就像之前其他研究预测地那样。东方的亚洲学生则大都专注在脸的中心位置 --鼻子以上的一小部分，而这里正好是西方学生排除在外的注意力三角中心。在下面这张图里，红色区域表示西方人看的部位，蓝色区域是东方的亚洲人专注的部位。 种族的不同并没有什么影响---志愿者的眼部活动是受自己的文化指引的，而不是因为图像中人物的不同而不同。除此之外，学生们在以上三个任务中变现除了相同的倾向性---看一张脸，认识脸，并把它归类。前两个任务比第三个任务要复杂得多，不过尽管如此，这些学生总是专注在相同的面部特征上。 一些人也许会批评这个研究对象过于狭隘，因此区别当然会明显，而且在统计学上也显得相当重大。Blais的小组还采取了各种预防措施来确信他们做的确实能对感知力做出好的分析。比如，他们在荧幕上放的图像都出现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这样做是为了确保学生是自然而然地费了点劲才开始看这些图像的。 分析还是整体观 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别呢？当然不是因为西方人的脸更容易通过眼睛来识别，而东方人的脸更易通过鼻子才能认出来---脸部分析并不支持“西方人看眼，东方人看鼻子”的观点。相反，Blais有两个不同寻常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在东方的亚洲人文化里，直接持久地眼睛对视是不礼貌的行为，而把目光集中到脸部中心位置不过是一种避免在社交上失礼的一种表现。第二个，也是更有意思的观点是：这些不同的识人方式反映了西方人和东方人看待他们周围世界的普遍差异。 有些心理学家就提出西方人看世界是一种分析、解构的方式，只专注在一些关键特点上；而东方人则有一个更为全面的世界观，也就是说他们认为一个物体所在的环境背景和这个物体的各个部分同等重要。历史上有相当多的实验可以支持这个假设。举个例子：一个由日本以及美国的研究人员组成的小组给志愿者看两个不同大小的正方形，其中一个中间有条线。他们让志愿者根据另一个正方形，在空的正方形里画一条跟那个正方形中的那条线长度相等或者比例适当的线。研究人员发现：西方人更擅长第一个没有限制的任务--画相等的线，而东方的亚洲人则在第二个相对比例的任务中完成得更好。 这个结果可以解释“西方人看眼，东方人看鼻子”的观点吗？也许吧，虽然Blais的结果跟其他一些研究并不是很契合。比如，当人们遇到复杂的场景，西方人会专注核心的物体，而东方亚洲人的目光还是会掠过那些背景信息。在这项研究里，亚洲人只专注在脸部的中心位置，但Blais解释说：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在这个中心位置可以整体地看到人脸，因此才叫中心位置。这么说倒是很有意思，不过就目前来看这只是一种可能的解释。 不管怎样，文化会影响我们观察彼此脸部的方式，这一点是明确的。是否人从出生，或者在成长的过程中发展了各种不同的方式，吸取了别人的习惯？假想一下会是件很有趣的事。